記得我年輕的時候,幫人看風水,也幫人看命運,常常赴嘉義。
那時的嘉義縣長是「凃德錡」,每逢我至,縣長必親自來接送,還幫我開車門。
原因是,我是嘉義「後湖」牛稠溪出生,凃縣長也是嘉義出生,是同鄉之誼。
另外,凃縣長,任職「黨部」、「省黨部」、「省民政廳長」、「中央黨部」、「行政院政務委員」、「總統府資政」等等,全在我的算計之中。在政壇上,一帆風順。
「蓮將」有什麼事,必找我商量,他大我十一歲,卻視我為師。為人平實、厚道。
他曾隨著「許水德」,赴西雅圖參訪,他鄉遇故知,我們相談甚歡。
我們台灣雷藏寺,能獲得「准證」,是吳敦義、凃德錡、張麗堂三人之功。
我曾有一小災。
是省黨部郭哲、凃德錡、王一之化解之功。
坦白說,我雖是凃德錡(蓮將)的師父,但他幫我的,更勝於我幫他。我們如兄如弟,感情真的很深厚,彼此心中感念。
那一年,他喪子,哀戚不已,做師父的只能安慰他,並為其子超度。
那一年,二○一○年,我回台長住一段時日,來往勤些。他已退休,在家帶兒子留下來的孫子。半喜半憂。
喜的是,有孫為伴。
憂的是,孫子愈長,愈像兒子,常常使他老淚縱橫。這可見凃德錡的性情,是天生敦厚的性情中人,誰也無法安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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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○一一年夏,他與老伴,赴台中找我。我一看,嚇了一大跳,他三魂少了一魂,消瘦蒼白,弱不禁風,食不下腹。
我問:「怎麼了?」我真的很關心他的身體,要他快樂些。
他答:「心臟、腦、血液或免疫力出了問題,醫師也不知道。」
我說:「再進一步檢查吧!我幫你加持,找出原因。」
二○一一年八月,我將回美國的那一月,凃德錡(蓮將)又來找我,我們在台中「客家本色」餐館吃飯。
他說:「造血機能出了問題。」
我說:「是血癌,須骨髓移植。」又說:「多持《高王經》!」
他說:「骨髓移植是最後一步,必須先住院化療。住院要住隔離病房,因為免疫力沒有了,一感染,就完了,盧師尊務必救我。」
我為凃德錡占算一回,占算完,心中一沉,黯然無語,我只能說:「聽醫師的吧!」
我們分手之後,我對身邊的人說,「蓮將」已無生機,救回率十分之三都不到。在車上我望著他的揮手,我內心對他說:「永別了,蓮將。」
二○一一年十月二日,由台灣傳來一個消息,凃德錡走了!
我長嘆一聲,唉!十月二日護摩火供,我將一定會替凃德錡(蓮將)盡心超度。
詩一首:
年老大時歲月急
一枝搖落天公惜
返魂必到極樂地
再來只能覓陳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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